即白的,一旦解释势必会牵连到更多的人,麻烦缠身,朝廷动荡,进而失去威信力,无人可用。
多年来根深蒂固的大局观刻在了骨子里,容诀不是拎不清的人,这是其一。
其二,他想要离开,想要步入新生活,这个旧的身份就必须彻底舍弃,无可再追溯。他供认不讳政变的罪名刚好足以宣判他的死刑,身死名灭,往后就不必再cao心了。
容诀甘愿承认,不代表他就任由人泼脏水抹黑。
这种蠹虫合该在新帝登基之后被逐一拔除,省得浪费国帑。
他没想名垂青史,却也不会逆来顺受,遗臭万年。
东厂督主最好的结果就是功过是非难论,不同的人各抒己见。随着新帝的登基,他这个旧帝的爪牙也随之被论罪处置,泯灭消失。
即使在这过程中出现一些意外和事与愿违,也基本在预期当中。
就是,好痛,真的巨痛。
仿佛骨头都被人一块块打碎,重新拼装了一遍。
料峭寒冬,容诀感受到的却只有冷、麻、头重脚轻和浑身震颤,而且这种痛苦还是连绵不断的。纵观容诀活过的二十九个年头,从未遭受过如此大的痛楚。
这一回,是真下了血本了。
想着,他唇角又溢出一抹鲜血,沿着下颌一路流进了脖颈里,激起一阵冰冷的颤栗。
容诀说完了该说的,怎么也不肯承认其他罪行,这可急坏了审讯的刑名。偏偏有的罪名只能往他头上按,打招阴招尽出都不管用。
他们也不敢真的将人给弄死,否则头一个项上人头不保,没办法向上面交代。
几个审讯官愁的脸都揪在了一起,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声齐整的“参见陛下”,几名审讯官浑身一震,忙不迭一整表情,出门迎接见礼。
但见殷无秽表情冷峻,教人看不出喜怒。
他身边跟着的总管太监同样神色惴惴,在接收到几名刑部官员递来的疑惑眼神后轻轻摇了一下头。
他也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啊。
殷无秽没有多言,大步走进刑部衙署,直奔关押犯人的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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