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摔懵了似的愣愣摇头。
“没事儿吧?”中年男人狐疑地盯着他,黄主簿佝偻着赔笑,然后赶忙拉着“侄儿”走了。
周遭爆发一阵有气无力的哄笑,“还真是个傻的,注意着点儿,可别把命摔没咯!”
“反应很快,不像饥民。”走出一段距离,贺今行低声说,并不在意身后的讥讽。
黄主簿沉吟片刻,确定道:“是官府的人。”
两人走向排队的人少的那一边,他压着声音继续说:“出现百姓大规模、长时间聚集的事件时,官府派人混入其中,以把控流言风向,也不稀奇。只是这个人有些不大对。”
“他对百姓的态度很恶劣。”贺今行直言道,见有数名穿着制服的淮州府衙役提着篮子过来,便不再多说,排到队伍末尾。
很快,他俩便分别领到一枚漆了印记的竹签。
夏季的太阳毒辣,城门前毫无遮挡,又是人赶人,不多时便汗流浃背。黄主簿更是嗓子干得快要冒烟,形容萎顿得与真正的灾民无异。
非他刻意假装,连夜赶路,又八九个时辰不进水米,实在是难以为继。
巳时到,官府开始放粥。队伍缓慢移动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轮到他们,贺今行看了一眼大缸,里面是稀粥,便对黄主簿说:“叔,您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