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安静,为避免打扰沈流云作画,连琴都不怎么练了。
偌大的房子里分明有三个人,却呈现出一副毫无人气的阴沉。
至于沈流云,他每天都进入工作间,花大量的时间对着画架枯坐,地上堆满废弃的画纸团,大有将他淹没其中的趋势。
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外出写生,他早在两年前就进行过多次尝试,专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钻,全国各地几乎跑了个遍。一无所获后又往国外飞,哪里景色美就往哪里去。
可哪怕是站在曾经令他灵思泉涌的地方,他的大脑始终是一潭死水,苍白而无力。
沈流云无比明确地认识到,他已然成了一片濒临枯竭的湖泊,曾经引以为傲的天赋不知何时早就悄然离他而去。
闻星极少出门,亦不过问沈流云的作画结果,整日专心伺弄院子里的花草。
有时候,沈流云在画架前待得烦了,起身想去窗边抽根烟,推开窗往下看,就能瞧见花园里闻星忙碌的身影。
临近冬日,天气逐渐转凉,花园里大部分的花都已过了花期,一眼望去只能看见深深浅浅的绿以及空荡荡的枝条,很是萧索。
视线内的人忽然蹲下,使得原本被他的身躯所遮挡住的一丛淡紫色花株显露出来,擦过他的小腿,往上攀爬般倚靠,是玫瑰鼠尾草。
当初闻星种下它时,告诉过沈流云,这是一种耐寒且坚韧的植物,彼时的他不以为意。
如今瞧见大多数花凋零、枯败,唯有此花仍在生长,方觉其不凡。
“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菲利斯的爱。”闻星那时说过的话似乎依稀还能听见。
寂静无声、坚韧难折的爱。
闻星抬起头时,无意与沈流云的视线相对,微微一愣,而后朝他展开一抹浅淡的笑。
他身后的小型喷泉在这时涌出一大股水,哗啦啦地落下。
沈流云奇异般地安静下来,呼吸间似乎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花香,喷泉的水也随之浇在他的心上,湿润着泡胀。
恍惚间,他意识到,每当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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