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手勒上她后腰。
饶是如此,凤丹堇也觉着被撞得好痛,膝盖痛,胸前痛,怀里重量更是沉得她捱不住。
手环着他的背,已然摸得一手粘稠,怕不是伤口撕裂,渗出的血水弄的。直接推他倒进床铺,只会令他伤上加伤。可叫凤丹堇再这样撑下去,也是万万不能。
他额角冷汗津津,滴下凤丹堇鬓发,胶着的姿势将二人困在床边,凤丹堇脑中急转,思索如何是好。
几息僵持,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忽然间,禀禄抓着床杆的手臂肌肉虬结着用力,一仰身将她整个人带上床,而后他松开床栏,双臂一搂她向床榻侧倒下去。距离不足三寸的床榻尚算厚实,结结实实地接住他们。
砰一声着床,凤丹堇被紧紧护着没受半点冲撞,只听见他喉间痛嘶。怕再磕碰到他,凤丹堇抱着禀禄一侧滚,躺成了她下他上的姿势。
重物压身,凤丹堇胸腔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可好歹没令他伤势雪上加霜。凌乱间看去上头的青帐顶,流泻下来的两片床帐笼住一方天地,两道急促的喘息此起彼伏。
身上人还要硬撑起身,凤丹堇累个半死,气得扯他头发,“你消停点!”
他立马不动了。死了一样僵住,只着单裤的身躯与她紧贴,头颅垂在她脖颈间,呼吸紊乱燥热。
凤丹堇也热,脸上脖子全是湿的,泰半是他蹭过来的汗。身上隐隐作痛,不用看,头发衣裳也定是乱糟糟,帐里一股子腥气药味混杂。
怎是狼狈二字能形容得了。
怎会如此?
来这之前,秋翎一直在劝,说皇后娘娘既是警告,就当避免节外生枝。凤丹堇何尝不知,可一路过来的重重宫门守备也没拦住她。直等到此刻筋疲力尽,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怀抱里,脑中空空,才去思考自己今夜这番意气是为了什么。
“禀禄。”凤丹堇轻扯他发尾,问,“今夜本宫本可以保下你,为什么要应下刑罚?”
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近在耳畔的低声,声线有些颤抖:“奴才失责受罚是应当,殿下不该因此与娘娘生龃龉,不值当。”
“值不值当是本宫说了算。”
纱帐将外头光线滤暗,凤丹堇抬手看见五指上的殷红,血淋淋,很腥。这些血,这些贴身窸窣着渗进衣裳的湿汗热意,换作是别的什么人,无论哪一样必然都教凤丹堇觉得恶心至极。可是、可是,这是禀禄。
互相忌惮利用也好,别的什么也罢,到底是这么多年。
今夜来,凤丹堇只是想成全自己这一二分恻隐私心。
凤丹堇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