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赤着上身,身上满是伤痕。
而耿月盈则拿着棉团子,慢慢悠悠将药抹在伤口上。
“不是给你机关图了吗?怎么还伤成这样?”
耿澶疼得额上细汗密布,却仍咬牙不出声:“皇陵机关重重,有些地方没避开。”
耿月盈闻言,伤药的手并未停下:“当初耿祈安做殿中监的时候,参与过修缮先帝皇陵,这才得了这一份机关图,最近又正好碰上太后病重,裴臻让人把皇陵修葺一番,打算若有不测,便将太后与先帝合葬,这才给了咱们闯进去的机会。”
她冷哼一声:“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从工部侍郎那里打听来的守卫换班时间,男人么,在床上的时候,嘴比平时都要松懈些。”
耿澶不言,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他攥着被衿的手更紧了些。
“三姐姐……你让我去找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让你去找,自然是对我们大有用处……澶儿,这世上只有你我是至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能好好活着,你明白吗?”
“是。”耿澶的眸色又暗淡了几分:“我自然是信三姐姐的。”
片刻安静后。
“澶儿。”耿月盈忽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吗,三姐姐?”
他只觉背脊上有点冰凉的触感,似乎是耿月盈的手指在他身上轻点着,让人有些发痒。
“你可知道你背上有块疤?”
耿澶的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看不清神色。
“许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吧……”
“不像呢。”她笑道:“我看像个烙痕,似乎是……雉鸟,你不知道吗?”
耿月盈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
没等耿澶回答,她便忽然语气一变:“对了,晚些时候我要进宫一趟。”
“进宫?”
“我要见裴臻。”她莞尔一笑,却极尽森寒:“他还欠我一个承诺,也是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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