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快要瞒不下去了,希望他自己有点数(???︿???)
第40章 连眼眶都被酸到了,忍不住泛上一层水光。
“你姐姐待你好吗?”
“长姐是待我最好的人。”
“最好?”
赵钧挑出的这两个字眼酸味太重,郁白不由得斜了他一眼。
“我从小没有娘,是长姐把我从黑屋子揪出来,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人。从战场回来的时候,他们不是嫉妒我的功绩,就是阴阳怪气地关心,连父亲也只询问战况和封赏……只有长姐狠狠训了我一通,过后自己又哭的不成样子。”
郁白慢吞吞地回忆着:“父亲最开始没有说要留下我,直到把兄姐都送走,我还留在柳城,大家才知道父亲的打算。听说家里的下人说,姐姐知道我被留在柳城的时候,和嫡母大吵了一架,险些自己骑马回来。”
“可最后还是只有你一个人。”
“足够了。”
。
世事无常,那个被带上战场以保全家族性命的幼子,却成了如今唯一的生还者。
“留下也不一定会死。如果打赢了,或许便可以借此立功,就此有一席之地,就算输了,也不过是死在战场,牵连不到旁人,无妨。”
在郁白心里,那个被他称为“父亲”的人,不过是一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他把山药糕放下,一派金贵地弹弹指尖的点心渣:“难道我要撒泼打滚、又哭又叫地求父亲让我走?——我反正做不到。”
刀光剑影急掠而去,十五岁的郁白心中,所谓铮铮骨气,无非是争“不求人”的这一口气。
“假若哪一日郁家牵扯进什么罪名里……”赵钧忽道,“你也不会求朕吗?”
郁白看着赵钧的眼睛,没有从里面看到往日的温和与戏谑,只瞧见了幽深不见底的黑,宛如布满浓雾的午夜。
也许这时候他可以顺势撒个娇,套套话,但他却慢慢坐直了身体。赵钧似乎也没想到他的举动,一时神情也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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