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庭中阔论高谈的样子。
“我大学毕业之后,先考了台湾的;出国念哥大法学院之后,又顺道把美国的也考起来了。”他耸了下宽肩。“不过是背几个法条再考个试而已,小事一桩。”
瞧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轻而易举,晋惠帝听了都要自愧不如。她不禁想到自己当年在医学院苦读的日子。
“好不容易念出一门专业,为什么不好好发挥呢?”一个成功的律师,不可能有时间一休半个月,在山林里当野人。
“你不也一样,经过一路苦战和实习,最后跑来清泉村,一年看不到两个病人。”他抽出青草根,带笑地觑量她。
“我好歹还是个医师。”她坚持道。
“我现在也正在做一个律师该做的事,不是吗?”他指指橘庄的方向。
“哪家律师事务所敢雇用你?”她深深叹息了。
安可仰被她的表情绝倒!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讥诮之意,而是货真价实的困惑。天哪!这女人真是太有趣了!他第一次见到思考毫不拐弯的人种。可以想见她为什么要躲到清泉村来,凭她的个性,在派系严重的医疗体系里绝对熬不过五年!
“我在我老爸开的事务所里混吃等死,目前为止还没误过任何人的生死大事,请放心。”
“喔。”她又发出那种哼声了。
“真的。”他举手纺。“我每年才加起来上不到四个月的班,在事务所里顶多打打杂,连误人家大事的机会都没有。”
“四个月?”她惊叫。
“四个月已经很浪费我的生命了。”他一脸痛惜。
梁千絮瞪了他很久。
“那你其它八个月都在干嘛?”
“旅行、探险、登山、航海、交朋友做一些让生命丰富的事。”
好一会儿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你一年花八个月的时间在玩?”果然有家底的人就是不一样,连奋斗都不必。
“不要这么说嘛!我做的都是正事。”他受伤地瞥她一眼。
梁千絮无语。
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如此虚度自己的人生呢?
看来她不只不懂男人而已,她特别不懂身旁这一尾。
橘庄摆出来的阵仗,超乎两人所想。
在她的认知里,早上打电话知会橘庄村长一声,接着两个使节来到村长家,转达清泉村对于橘庄人任意安置陷阱的不满及关切之意,任务达成,他们回家。
结果,一整排神色不善的村民正等着他们。
梁千絮自认生性懦弱又缺乏好汉气概,步伐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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