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其实今天是个挺舒服的早晨。在金光隐隐的山林小径间,虫鸣唧唧,雀鸟清啼,鲜纯的芬多精沁人心脾间,分外教人心旷神怡。
“你今天很美!”他闲聊似地说。
梁千絮看自己一双老布鞋,一身泛黄的衣物和开始脱皮的鼻尖,然后给他不可置信的一瞥。
“我只是在表达礼貌之意。”安可仰叹口气。
“喔。”她轻哼一声,顿了顿,彷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你只要说声谢谢就好。”他按捺回想笑的冲动。
“你心里有个底待会儿我们要去跟对方说些什么吗?”她烦躁地踩着小径的落叶。
“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安可仰嘴里叼根青草,怡然自得。
“为什么你可以如此满不在乎,随时都像个没事人一样?”梁千絮暗恼。
“那是因为你对每件事都太严肃了。”
“明明是你自己对所有的事都太吊儿郎当了!”她反击。
他脸上又出现那种奇怪的神色了,好象为了某种事发噱。从他们“正式”和彼此交谈开始,她常常在他脸上看到这种怪里怪气的神色。接下来
“不,我在把美眉和目测女人三围的时候很认真。”
就是讲这种让人想发脾气的胡话。她脸一冷,撇开来不理他。
“哼!”算了,凭他的死德行和感觉起来很两光的法律知识,她一切还是靠自己吧。
“笑一个嘛!待会儿我们两人要过五关、斩六将,现在先起内哄可不太好。”
梁千絮就是觉得他那副逗小孩的表情很讨人厌。
“既然你今天演律师,你不觉得自己应该穿得正式一些吗?”她是别无选择,这身长裤式套装已经是她柜子里最接近正式衣物的一套。
“有啊,我特地把头发绑好了。”他指指自己的长发。
梁千絮眼光落在他梳得整整齐齐、扎成马尾巴的乌亮黑发上--再掉回五分裤底下的一双大毛腿。两根大拇哥则从皮编凉鞋里探出头,与她对望。
他们两人对“正式服装”的定义显然极端不同。
“你有没有个腹案,待会儿要如何与橘庄的人沟通?”梁千絮越想越头痛。她向来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否则也不会窝到这深山野岭来。
“当然是拿出我的专业技巧。”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
“前提得是你真的有专业技巧可言。”她挖苦道。
“我当然有,我还有两个国家的律师执照!”他愉悦地把青草从右嘴角换到左嘴角。
“哪两个国家?”梁千絮难以想象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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