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着病,什么都听不懂了。”
周恪非颔首,侧耳认真在听。
老房子墙裙剥落,灯也摇摇晃晃,光线焦黄泛旧。
他眉目明朗深邃,全浸在灯光里,表情跟语气一样柔和:
“那么我去,好不好?”
第二天一早,还是穿了西装。
只是换了一套纯黑色,暗银的外缝线,熨烫得挺括平整。
去学校的话,有很多小朋友。因而没打领带,怕显得过分庄重。
育英的校园敞阔依旧,已经有多年没踏入过了。扑面而来是熟冬的凛冽气味,还有学生们清脆整齐的读书声。
初中部教学楼在进门左手边,穿过操场有一条长道,笔直地通过去。夏季这里遮满凉郁的浓荫,到冬天秃枝都脆断了,日光贫白,直泄而下。
道路两边是陈列表彰和学校新闻的地方,玻璃窗内不少他的照片。那时还是少年面貌,照片也没有任何年岁的印痕,想来是每过几年都要洗印换新。
在他之前或之后,育英再没有过第二个周恪非。
蒋容融在楼下等,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不安,见到他之后,就迅速消隐了。
带周恪非来到教师办公室,蒋容融轻声说:“魏老师。他来了。”
姓魏的班主任眼皮耷拉着,也没往这处看,手里掂着杯酽酽浓茶,慢条斯理地喝。
“你好,我是蒋容融的家长。我叫周恪非。”
魏老师没见过周恪非,但不可能没听过这名字。茶杯在手里抖荡出一点水渍,猝然抬头,脸上先笑起来:
“周,周先生,请坐。”
昨天参与打架的几个男孩子也在旁边。
如今吃惊地睁大了眼,频繁地相互对视。
“真是周恪非啊?”
“那个,周恪非吗?”
蒋容融背着手,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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