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直到近代,玻璃的生产在华夏都没能形成规模,至多是留下几件供达官显贵们闲时赏玩的透明玩器而已。
聊到此刻,这一对父子算是真正把心里话都说明白,心意相通了。
宫六无比痛心地对儿子说:“小乙,你的这般心思,何不早些说与阿爹知道?”
“阿爹从来没有想过要贬低你想做的事,只是怕你将来吃苦,养不活自己……”
宫黎垂下脑袋,对父亲说:“阿爹说儿子……说得也没错,儿子现在确实是养不活自己,尽靠坑骗欺瞒来过日子,儿子当然知道不对,因此每卖出去一件玻璃器就都觉得心里不安……”
说着说着,宫黎鼻音又浓重了。
而宫六开始撸鼻涕。
明远眼看着父子俩眼看就要抱头痛哭了,心里真着急:停,快停!你俩明明一个是性情爽朗水晶匠,另一个是合不拢嘴乐子人,怎么到了我眼前,就开始上演这多年父子反目突然解开心结的苦情戏了?
他连忙喊:“停!”
宫氏父子同时一怔,转头向明远看过来。
“宫六丈,您刚刚得了水晶镜片的大买卖,可保未来十年生计不愁。”
“宫黎哥,你制出了堪比水晶的玻璃球,雇主上门追着你想要聘用你。”
“这正是可喜可贺的时候,你们两位哭个什么劲儿呀!”
宫家父子一听,也对。
宫黎:不对!
“明郎君说笑了,我若是不去学那些讲古的说书匠,大讲前朝皇帝的轶事,就谁也不会看我的玻璃一眼……”
他话还未说完,就已经看着明远微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我想请黎哥来我的玻璃作坊。”
*
明远邀请宫黎的时候,他名下还根本没有什么“玻璃作坊”。
但这并不妨碍他先把人忽悠到自己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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