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径直向她走来,脚步不疾不徐。
沙发深陷,江珩单膝抵在她身侧的空隙,俯身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消失,温热的躯体几乎相贴。
醇厚内敛的木质香笼罩下来,混杂着她呼吸间逸散的酒香,苏舒卿没有动,也没有推拒,只是那样仰躺着,任由颠倒的视野里,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到能看清他镜片后长长的睫毛。
他撑在她耳侧的手,指节微微用力,陷进柔软的沙发靠背。
呼吸交融,空气粘稠得近乎凝固。
当灼热的体温逐渐靠近时,确实像投入干柴的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身体里残余的、未被酒精完全麻痹的躁动。
一丝细微的颤栗掠过脊椎,苏舒卿几乎要遵循本能,沉溺于这近在咫尺的、可以暂时忘却一切的男性气息里。
然而,当灼热的气息越靠越近时——
“你说,”他的嗓音压得极低,带着气音,姿势如同情人间絮语般亲密,“如果被他发现,会怎么样?”
居高临下的试探与戏谑。几乎就在她理智回归的同一瞬,余光清晰地捕捉到了露台入口处,那道不知已站立了多久的身影。
江珩的靠近并非源于情欲,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而周时初是台下唯一的观众。
周时初静立在那里,面容隐在背光的暗处,看不真切神情,目光落在沙发上几乎重迭的两人身上。
心跳在酒精和残余情欲的催化下擂鼓,苏舒卿知道,他正在注视着她。
苏舒卿躺卧在身下没有回答,江珩勾了勾唇,俯身倾下,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的刹那,苏舒卿忽然动了。
她没有躲闪,反而抬起柔软无力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
这个动作仿佛耗尽了她支撑的力气,让她的身体更贴近他,也彻底嵌合了这暧昧的构图。
她仰着脸,眼眸里漾着水光,不知是醉意还是别的什么,眼尾洇开淡淡的红,对着近在咫尺的江珩,却更像透过他看向了虚空中的某处。
声音带着被酒精浸泡过的喑哑,“哥哥。”
江珩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镜片后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他控住她的腰身,拒绝了她的靠近。
他们都清楚极了,这声“哥哥”,叫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