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羊不知怎么了,守着羊羔寸步不离,无论怎么赶都分不开,约丹纳只好去抓羊羔,绕了好半天才在母羊疏忽时拽住羊羔的角,把它从角落里拉出来。
那只羊羔是在四月中旬的春牧场出生的,距今快三个月,已经长得很大很壮实了。
他抓住它的蹄子,强行把它抱起身,眼看就要到羊圈了,羊羔扑腾得越来越剧烈,忽地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阿依努尔数完羊后就站在了一旁,等着羊羔入圈,见状忙从后拦截,却是低估了羊羔奔过来的冲力,“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眼眶瞬间涌出热意。
羊羔逃脱抓捕,母羊也不知什么时候从羊堆里跑了出来,带着羊羔咩叫着躲进了角落里。
约丹纳三步并作两步赶来,她还坐在地上,捂着手臂满脸都是泪。
沉声道:“胳膊抬起来我看看。”
她没反应,哭得也很安静,泪珠从眼眶里不停涌出来,一滴一滴砸在腿上,仿佛流不尽似的。
心一抽一抽的疼,他顿时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蹲下身看了眼她捂住的伤处。
小臂上只有一道两指宽的破皮擦伤,渗出细小血珠,并不算严重,也没有疼到那个地步。
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色和身旁乱窜的羊,他朝毡房抬抬下巴:“去里面坐着,我等会儿来给你上药。”
听到这话她突然有了反应,呆呆起身进去了。
约丹纳在抽屉找药膏时,正碰上提水回来的玛依拉,“找什么?”
“阿依努尔被羊踢了,找碘伏和消炎药。”
玛依拉帮忙找了出来,又提着水到了灶边准备做饭。
约丹纳拿着药走了过去,她没再哭了,眼睛红红的,一眨不眨盯着地上看,空洞呆滞。
涂药时她也没反应,他便问道:“刚刚哭什么?摔疼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一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
她顿了顿,轻声说:“不疼。”
“那哭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心头似是压了块石头,他沉着脸放下药膏出去了。
第二天,阿依努尔看到摩托车上穿着棒球服的挺括背影傻了眼,正巧对上他回头望的视线,胸腔里闷闷的难受。
他摆了下头,“走吧。”
他今天开得特别快,阿依努尔也倔得很,双手往后撑着后座的铁杆,离得远远的。
大概骑了快半个小时,依稀可见宴会盛况:从那边公路上开进来的汽车在坡下整齐排了一排,侧边皮卡车厢里满满当当的全是用红绸系上的崭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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