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一次检查,今年初在欧洲也做了一次检查,报告很明显,颅内淤血情况在恶化,但林惊墨从来没见过他吃药,一次也没有,只有几天前有预约医生的记录。
“他在搞什么?”林惊墨呢喃着自问,没指望陈为清能给她回复。
给她答案的是律师。
手术进行叁小时,还在继续,虞晚也来了,没劝她太多什么,安静的陪在林惊墨身边。
林惊墨出神地望着地面,回忆两个人的相处,回忆生活里的细节,回忆跟他所有的对话,百思不得其解,程耀司为什么不肯吃药治病。
视线里有人靠近,林惊墨没抬头,听到上面一道男声说:“程太太,有份东西需要你看一下。”
这才有了动作,被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刺了一下,她微眯眼,其实没哭,但眼皮好像也在肿胀,对面是程耀司的私人律师,手里拿一份文件,林惊墨以为是遗嘱,反应很大,低着声,沉沉道:“我不看。让他自己叫我看。”
虞晚搂住她肩膀,安抚式地拍打,帮她问一句:“是什么?”
律师似乎明白过来林惊墨的误解,说:“是程先生去年四月份留给你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我无权打开。”顿了顿:“您最好也在私密场所打开。”
林惊墨重又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文件袋。
是一封信。
这个年月,程耀司给她留下了一封信。
林惊墨去步梯楼道里拆开,信封外什么也没写,她缓缓坐在阶梯上,拿出信纸,抖开。
“墨:
或许其实已经可以叫你顾慈恩,如果你还不知道我已发现你是谁,那就从现在开始。
现在是四月十二号,我们即将去注册结婚的前一天深夜,我刚从你的房间里出来,你睡得很好,没发现我半夜都会去你房间停留一会儿才走,窗外有维港的夜景,但你没有心情看,你在消极的抗拒我给予的一切,包括我。
为什么给你留下这封信,我不知道,会不会到你手里,我也不知道。
我不擅长写文字东西,感性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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