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
梁王也当真是隐忍蛰伏、处心积虑。
“那如今,皇上打算如何?”苏陌忆问。
永徽帝沉默,一时无言。
光是凭借几箱被运送到淮南的乌矿,根本不足以证明梁王的谋反之心。
以此对他发难,反而会落下残害皇室宗亲,不敬尊长的恶名。
况且他能小心谨慎地隐藏这么久,前朝党羽怕是早已盘根错节,再加上他与皇后母家的姻亲关系,若是再扯上太子。只怕是梁王更会借机发难,反打一耙。
确实难办。
想要不动声色地在这场博弈之中取得胜利,除了从长计议,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梁王却不一定会给他们这么多时间。
既然他已经开始打兵器的主意,再拖下去,怕是只会夜长梦多。
思路陷入了僵局,大殿一时寂静得落针可闻。
“皇上,”大黄门富贵远远地行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看了看永徽帝,又看了看苏陌忆道:“这是太后让奴才送来的汤,说是朝政辛苦,别累坏了身子。”
“嗯,”永徽帝随意应了一声,挥手示意他将东西放下。
富贵经过苏陌忆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太后还让奴才给皇上带了句话。”
永徽帝顿了顿,抬头示意他讲下去。
富贵将手里的食盒打开,道:“太后说,这只鹅是她去年养在行宫的,见它聪明伶俐就选了它做头鹅。可它不识好歹,几次叁番地逃出圈养的围栏,还带领其他鹅公然追咬饲养的宫人,太后一气之下就趁着它逃出围栏之时,命人把它宰了。”
他顿了顿,去观察苏陌忆和永徽帝的表情,又道:“自那以后,其他的鹅都安分了许多。故而太后特地让奴才将它送来,让皇上和世子尝一尝。”
苏陌忆听懂了,心下一凛,转头看了看永徽帝,他也是一副茅塞顿开的神情。
擒贼先擒王,没有证据,那就挖坑让他自己跳。心怀不轨、另有所图的人是梁王,有欲则有乱,该慌的人应当是他们。
富贵带完了话,便俯首退了下去。
灯火通明的紫宸殿内,君臣二人相视一笑。
苏陌忆将御案上有关宋正行的调查翻开,问到,“皇上可知这个宋正行,从任洪州刺史开始就是梁王的门生?”
永徽帝点头,不置可否。
“那之前的假银案、加上如今大理寺介入的宋府杀人案、京兆府屠狱案,桩桩件件都影射宋正行,梁王难道真的没有觉察?”苏陌忆问。
永徽帝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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