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然不假思索地点头说道:听过,我认识几个艺术学院的同学,听他们提起过。
除此之外呢?魏庭深紧接着又问道。
言然专注着吃饭,没有多想地说道:其他地方啊!听过。
他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时时刻刻关注着魏庭深的行动。
哪儿?时寒说的吗?魏庭深紧盯着言然,揣测着他说话的真实性。
听到时寒的名字,言然淡笑了一声,放下筷子,看向桌子对面的人说道:看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魏庭深有些意外地反问道:目的?什么目的?只是因为我们仨小时候玩得好,所以我顺嘴提了一句而已,言然你多心了。
言然闻言一挑眉,顺着魏庭深的话点头,目光紧盯着他,如同猎人的猎.枪锁定了猎物,局势瞬间逆转,他缓声说道:我之前见过你,在平阳老巷。
言然,我不想提及以前的伤心事,所以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魏庭深方才的谈笑风生瞬间收起,眉宇间多了几分冷漠和难过。
言然不吃这套,看向了魏庭深的肩膀,又看向自己的手,我们都是练武的人,那天打了半个小时,对方到底是什么路数,早就记在心里了。我的确没有证据指控你,而且在今天之前,我也从未怀疑过你,但当你亲自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知道,那天在平阳老巷袭击我的人,就是你的。
魏庭深后槽牙微微咬紧,不怒反笑说道:当年我母亲出事,作为不孝子的我故地重游,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那你故意塞给我魏阿姨的戒指是怎么回事?言然说着,上半身微俯,紧盯着魏庭深继续问道,案发后,现场有很多人,马上就有警方过来封锁现场,你是什么时候拿走了戒指?
言然这突如其来的审问架势,魏庭深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害怕,反而觉得面前的人就像是偷偷穿了大人西装的小孩,缓声说道:如果我说,戒指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信吗?
言然满腹的脏话,一时间不知道该骂哪一句,魏阿姨的案子至今没破,我知道你难过,但如果是通过迫害他人的方式让自己好受,我劝你早点自首!
魏庭深笑着摇了摇头,言然,听到你说曾经相信过我,我很高兴。如果十二年前,你也是这么意气风发,该有多好?不过你现在如果愿意帮我,我们一定能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