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栓住的人,居然是刀疤。
他骂许多难听的话,气急败坏,恨不得生吞了二雅。
可是等了很久,没听见她的笑声,或者一句两句回答。
是风大吗?
吹走了她的话。
不是的。
是二雅死了,是二雅死了啊…
火光烈烈,却还依稀瞧得见她,顺着嘴巴涌出大量的鲜血,一下接着一下。
望着我,女人望着我…
再也没说话。
她再也没说话。
血的颜色太红太鲜艳了,青稞死时也留了这么多的血,填满我的眼眶,至今仍然一片雾色。
大家都死得这样惨,就注定我没有办法好好活着。
我要给盛唐好的生活,我要让有罪之人血债血偿。
所以今夜,我躺在陆争的身下。
并非纵欲之人,陆争做什么事都有所保留,话说一半,酒醉三分,清醒克制,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他连做爱都这样,他说陷入欲望里的,都是蠢人。
甚至他把人类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的人被欲望c控,另一部分的人则c控欲望。
有今天没明日了?
才不是呢。
来日方长,我们来日方长。
他点烟,我嚼我的草莓糖,声音脆响。
看一眼,还是以前的包装,陆争欲言又止,没多说什么。
后又笑笑,伸手捻一捻我的耳垂,说我这样冷硬的人,居然是草莓味的。
龙溪,你说你多奇怪。
“不止是龙溪,我也是青稞。”
听我的话男人骂我荒唐,手指穿进我的发里,左看右看对我的短发都不满意。
所以乱发脾气,要我尽快留长,甚至还抨击我像个假小子。
说话这方面他真比不过盛唐,有时候我做事盛唐就在一旁看着我,目光痴迷。
对视了,他就笑,不止一次的说:“姐姐,你听说过少年感这个词吗?”
“清爽干净,单薄清冷。”
“姐姐,你剪短头发好合适。”
喋喋不休,盛唐快要把我吹成花了,可到了陆争这里,他居然说我像个假小子。
无语。
那你别摸假小子的耳朵。
假小子的耳朵不给狗男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