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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玞王府。

程易玄听见敲门声，他垂眼看向依然熟睡的左舒茉，还好她没有惊醒。

昨晚又把她折腾的累极，眼尾还带着未退的红肿，怜爱之情充盈心中，落下的亲吻小心翼翼，就怕弄醒了她。

因为新婚，程昌玄给玞王批了长达一个月的婚假，不需上朝，但该处理的公文每日都还是会送到王府书房，宫里的朝政也有下属通传。

「王爷，蔡子渝动手了，清晨左府被抄，左夫人熊氏自焚，火势太大现在还烧着。」

程易玄没有意外的神色，他只是仰头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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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穆府。

因为屋外穆氏族兄求见，穆重脩从榻上坐起，唤人进来伺候梳洗。

一双白玉藕臂从身后环绕，将馨香外袍披在他肩头，“老爷，当心受凉。”

穆重脩拍了拍侍妾的手臂，领了她的意并没打算披衣，任由紫袍滑落，赤裸着精实的身材起身。

待衣着整洁，虽染年岁但身姿依旧挺拔、面貌俊朗的宁国公才出现在前屋，“何事？”

“今日早朝丞相重提前朝蔡氏灭门旧案，皇上下令提压尤立、左太师，丞相便与大侄儿领御林军尉前往拘捕左宅。”

穆重脩的长子，穆昂琉时任监察御史一职，年前才从外地回京，穆氏族兄打量着族长的神色，拿不准穆重脩的想法。

尤左背后可是一桩大案，蔡氏灭门真要说起来，穆氏为提拔程氏，添上的那一撇算不得清白。

“蔡氏遗孤忍辱负重十多年，先是拿回丞相之位，再翻旧案认祖归宗，精彩。”穆重脩轻描淡写，语调凉薄，“族兄慌什么，穆氏择明忠君，无关尤左之流，就算蔡家小儿心有不甘，他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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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昂琉身着直领绯色御史袍，乌纱帽下额首光洁，脸型俊美清隽，坐姿端坐。

待马车驶进行道，他才出声打断沉默。

“拿回自己的名字，恭喜。”

蔡子渝挑眉，扬了扬嘴角，没有接话。

还没到恭喜的时候。

同样的宅邸，同样的情景，只是当年提刀喝令的人沦为阶下囚，淤泥里苟且偷生的小儿负手前行。

“看在我们养育你多年……舒、舒茉要是知道了，她会恨你一辈子！”

左夫人熊氏跪在地上，她闹过疯过，她亲口收养的男宠竟然是当年蔡家灭门遗孤，他尽心伺候，只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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