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化的口吻,难以听出是关心还是指责。
陈佳辰这次挤不出微笑,小声回道:“可能是这几天大鱼大肉吃撑了,胃口疲了。”
“嗯,那一会儿喊医生来看看?”
“不用不用,我喝碗汤就好。”
周从嘉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催她多吃点。陈佳辰点点头,再次打起精神试图融入餐桌的谈话。
赵煜还在与他老汉贫嘴,提及未出生的小孙孙,他老汉同小娇妻碰了个杯,继续数落儿子:“要不是当年只准生一个,我才不花那么多心血培养你。反正结果都一样,早知道不管了,随你野去吧。”
“嘿,您可是自诩开明父母的,怎么着,押宝我这根独苗走了眼,可以培养孙辈儿啊,反正您退休了也闲得慌,手中一下子没权力了不适应,过几年就好啦!”
“你没体会过权力的滋味儿,当然不懂。汲汲营营一辈子、没个传承,心里总是不得劲儿!”
陈佳辰听着他们父子的谈话,心中也不得劲儿。她是没体会过权力的滋味儿,但她的枕边人不仅正体会着、还乐在其中。
一路走来,周从嘉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忙,话越来越少,尤其只在陈佳辰面前展现其最糟糕的一面。
暴躁、冷酷、阴晴不定。有时怒气冲冲,坐在沙发上咒骂着一些陈佳辰听都没听过的人名,骂他们卑鄙、骂他们坏事儿、骂他们草包。
前一秒被骂的人,恰巧打电话来找,周从嘉竟能立刻和颜悦色的与来人通话议事。变脸速度之快,陈佳辰心生忌惮。
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陈佳辰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饭桌上。听着姨夫絮絮叨叨,说赵煜不愿子承父业就算了,起码整出这么多孙辈儿,总有一个愿意的。
虽然周从嘉从未表达过类似的观点,但陈佳辰内心里认定他们这群人的想法大同小异,明明很多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拼尽全力强求来的,守不住、留不住,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外面开始下雪了,司机都回家过年了,你们回家路上开车要小心。”见菜吃的差不多了,方正德出声嘱咐。
下雪了啊,陈佳辰有好几年没见过雪了。想着一会儿出门外面就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她的心情有些好转。
赵煜瞅了一眼窗外,哦嚯一声,继续划拉手机。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冲着众人喊:“压岁钱我刚给小和转过去了,凑个吉利数,66万——”
“这么多啊!”
“刀!”
货币单位补全,陈佳辰更惊讶了。正想说女儿四年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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