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咨询师的盘问,她沿着时间轴回忆印象中的苏南瑾。
——是苏南瑾死后半个月的事。
与她对别人情绪的异常敏锐截然不同,她常常迟钝到察觉不出自己的感情。
下葬的那天她哭了还是没哭。
之后她是怎样有条不紊地处理会中事务。
她记不清,哪怕就在最近。
这半个月,她经常从梦中惊醒,甚至一觉醒来出现在任何地方——
她在疯狂用拳头砸穿门板时醒来,当时被顾泽死死按着流血的手动弹不得。
她在地牢里醒来,手里攥着人的血rou,脚下是尚有余温的尸体。
诸如此类。
过了半个月,她意识到,自己也许出了问题。
她不是讳疾忌医的人,立刻叫医生帮忙联系了一位咨询师,重金请来做心理疏导。
咨询师认为,这和苏南瑾的突然死亡有很大关系,在连续叁次的催眠尝试宣告失败后,只能采取较为笨拙的方法,通过回忆,按照时间,帮助她梳理关于这个人的印象。
为了避免情绪爆发超出她能承受的限度,咨询师推荐她先从最久远的回忆开始,逐步拉近时间线。
最早是在逃亡的路上。
他们从C国南部跨越国界线开始,沿途经过几十座城市,近半年时间到达江宁——C国最北部。
起初,苏南瑾很内向,有时候问路都需要鼓起勇气,蹲下来满脸认真地对她说“我去了”,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
路上最大的困难是吃饭,他拉不下脸乞讨,偷东西也因为不熟练屡屡被抓,只好沿途做点日结的短工,搬砖、扛水泥,什么都做。
他个子高,长得漂亮,经常被人sao扰,他怕惹事,只远远躲开,从不还手——放到现在看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
不过,她没吃过什么苦。
饭菜总是热的,赶路是苏南瑾抱着她走,住处有时是办公大厅,有时是地下通道,但她睡觉的地方只有一个——苏南瑾怀里。
有段时间,她感觉到外部环境的危险,恐慌之下竟然出现了返婴行为,一刻都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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