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耿晨灿和李主任……一张又一张面容在季明月眼前漂浮、变幻,像万花筒里的斑斓碎片,令季明月心惊rou跳。
“崔主任说得轻巧,怎么换?”
就好像换脸是吃饭喝水一样容易的事。
崔决拿盖子盖住铜锅烟筒,灭了火,下巴朝锅里努了努:“用这个啊。”
“啥?”看清了锅里的东西之后,季明月难以置信。“脑……脑花儿?”
“准确来说,是人的脑浆,”崔决目光定在翻滚的脑花上,波澜不惊地道,“有种说法,说是人的脑浆和半鬼的血相融,有易容的奇术,纯天然无痕迹,还不用见血,比阳间的整容医院,高明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脑浆?
几乎是一瞬间,季明月想起了几个案子中的共同点——
宜州的四杀案里,一位名叫施盼的死者,头被开了瓢,脑浆流了一地。据凶手交待,死者是被他用机械键盘砸死的,事后他和连海还讨论过,机械键盘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肃城的晚春案,死者桑榆的尸体被发现时,脑袋也砸了个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