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决筷子也下进锅,碰了碰他,“再不吃就老了啊。”
王顾左右而言他,崔决是故意的。
季明月便也笑笑,松了筷子——裕德丰的铜锅下方架碳,锅内用十字铜片隔了个四宫格,中间竖着烟筒,因而羊rou一直被框在格子里,有一角还贴在了guntang的烟筒壁上,几乎烧焦,像个越狱不成的罪犯,上下翻滚,无所遁形。
崔决何其敏锐,知道季明月同样是故意的。
默了半晌,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铜锅中早已卷边的rou片,无奈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连海君现在在哪里,他……好像凭空消失了。”
季明月猛然抬头,隔着雾气,清澈的眼神直望着他,似乎在判断对方是否说谎。
但显然崔决真诚无比。
季明月有点惊讶:“我记得很清楚,庆甲君找他有事,他是被钟锋带去阎罗大厦了。”
“阎罗大厦,呵,”未料崔决回以一个苦笑,“现在阎罗大厦全然姓钟了,到处都是安保事业群的哥们儿,跟群乌鸦似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