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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精致的粉底早已斑驳脱落,口红也蹭花了,被海水和泪水晕开的眼线层层叠叠流下,将整张脸割得四分五裂。
配上那道鬼魅的笑容,好似电影里的裂口女。
钱如真接过小然,看到她这模样头皮直发麻,一时间脱口而出:“那两周后的慈善酒会……”
“就在南山凯宾主宴会厅,”耿晨灿没什么感情地道,“我有说过取消吗?”
出钱如真办公室后,耿晨灿上了车拿湿纸巾擦干净脸,又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踩下油门。
不过她却并没有返回酒店或者片场,而是再度把车开到了后山。
连海和季明月心知肚明——这是找碧桃师太来了。
她要做什么?
为自己犯下血债而忏悔?懊恼于自己没能杀掉小然,来找尼姑商量对策?亦或是单纯想来散散心?
两只鬼正思忖着,耿晨灿驻了车。
依旧是那片石板搭成的空地,依旧是那块【莫向外求】的牌匾,木门口的苇草依旧来回摆荡。
耿晨灿双手合十行礼后进入寺门:“师太。”
声音在空中飘散,却无人应答。
隐约觉察到不对劲,耿晨灿本就苍白的脸更显森然,她又唤了声“碧桃师太”。
依旧只有她一人的声音,兀自渺远。
院内天井里落了一地竹叶,像是一场大火的余烬。
此地似乎从来没有什么禅寺,所有的一切不过海市蜃楼,红尘幻景。
耿晨灿反应过来,跑到殿中。
拈花的佛像始终保持微笑,悲悯而无言地俯视众生;佛像下却再无那抹清瘦颀长的身影。
耿晨灿殿前殿后跑了一圈,连后殿的茶桌桌布下面都找了,别说活人了,连只小飞蛾都没看到。
与此同时她也敏锐地察觉——桌布下面原本放着的一把枪没了踪影——这也就意味着,碧桃师太的确已经离开了,而且是主动走的。
阳光顺着窗棂的花格篦子投下,在耿晨灿脸上扫出流动的明暗,光影明灭一闪一闪,像无数双孩子的眼睛。
她立于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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