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的平安符,他心里熨帖,又问故人想吃什么,故人就说,留学的这几年,日日吃fish and chips,嘴里简直要淡出个鸟来,想吃烤芋头。
他说那还不简单,带你去我的军营,烤芋头管饱,冲冲你肚子里的洋墨水。
当初他们所住的明月禅寺在战乱中焚毁,他也参了军,跟随军阀四处征战。
枪林弹雨九死一生,等的就是这一刻。
之后的很多次午夜梦回,连海总会下意识回味那瞬间。
因为它叫做怦然心动和一眼万年。
季明月持续挥手:“海哥,在想什么?瞧你眼睛都直了。”
连海拽回神思,笑得和光同尘:“没什么。走吧,去查查耿晨灿的房号。”
季明月便同他上前,没走两步就停住了,一个劲儿拽连海的袖子。
“怎么?”
“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耿晨灿?”
连海循声望去,见vip服务台后侧的洗手间门口,站着个女人。
女人立于阴影处,纯黑长裙几乎和晦暗融为一体。她戴一顶黑色丝绒渔夫帽,口罩像焊在脸上一般,可低调的打扮依旧挡不住眉眼间流荡出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