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后目光来回逡巡,“记者呢?”
陈处长正坐在办公桌后在泡工夫茶,他将第一泡茶汤浇到茶宠上:“急乜嘢啊,饮茶先啦!”
又引钱如真在会客沙发上落座。
钱如真并不买账,双手撑在办公桌前,淡青色的血管凸出。
隔着袅袅白烟,女人直视他:“你骗我?”
“不这样,如何能让日理万机的钱院长屈尊莅临鄙处?”老陈呵呵笑着,饮尽杯中的熟普洱,换了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倒也说不上骗啦,刚才确实有个记者,来问福利院死了几个孩子的事情,摄影机举得好高,幸而被我及时赶走了。钱院长,你今天不但不应该冲我发火,反而要感谢我才对。”
钱如真呼一口气,出口嘶哑却依旧不失威胁:“你到底找我来干什么?”
“苦夏难捱,消消火。”老陈递给她一杯茶,“馆里规定,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冷冻室保存尸体最多只有七天,你们运来的三具尸体,最长的都一周多了,到底什么时候烧?这样耗下去,电费、人工费,都是大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