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父亲死的早,逃过一劫,不过父债子偿,步安远还把人家拐来的姑娘肚子搞大了,他死得不亏。”
“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步金秋膝盖抵在他腹间,制止住他的动作。
她的目光投在床头那枚红色的急救按钮上——按钮直连护士台,狡猾的商人是想与她攀谈引她分心,继而去通知护士。
步荣光再没了力气,只是盯着她,目露绝望。
步金秋:“这些年来你派人监视辉叔叔,拦他的举报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对不起?”
“你……”她将鬓边碎发挽至耳后,用铁链压住步荣光的脖子。
像是给倒下的骆驼盖上最后一根稻草。
有些往事就像锈,无论如何剐蹭,总会一层一层重新生长,渐渐吞噬掉正常的铁。蔓延的铁锈同鲜血黏连、融汇,掺着血腥气,在她眼中烧成无边的红。
步金秋收紧铁链,任那道红色绞在生父肥硕的脖子之上,收紧,再收紧。
她爆出压抑的悲鸣:“你当初强x我mama,生下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对,不,起?!”
说这话的时候,步金秋睁大双眼;因为过于用力,她耳垂上挂着的一对金耳环微微摆荡,影子投在墙边,摇曳斑斓。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耳环,电光石火间,季明月惊呼:“罗丹丹!”
原来他们在阴冥遇到的那个可怜又不屈的女人,竟然是步金秋的母亲!
季明月将所有的信息串在一起,吃惊的同时,也不免感到阵阵恶寒。
“海哥,圣水呢?我们得化形。”季明月拽住不知因何缘故神游的连海,“步荣光快不行了,先救人要紧。”
虽然很不情愿,但只有救下步荣光,才能从他嘴中挖出步家村更肮脏黑暗的内里。
未料连海却没有动。
“步金秋要杀步荣光,要杀她爸爸!”
季明月大概知道连海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急了:“海哥,这里是阳间,你忘了阴司冥府员工手册里怎么写的了吗?我们没有权利去管阳间的生死!”
他见步金秋双腿跪在了床上,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绞着步荣光,又见连海依旧岿然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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