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握连海手背的姿势,嘴角也一直勾着,不时砸吧两下。
连海本想照顾他,无奈步安泰不知何时坐到了他旁边,揽住肩头一口一个“兄弟”,说准备不到位多担待,又问农家菜口味如何。
“惊艳。”连海有点无奈,但仍旧和步安泰碰了一杯。有一说一,这酒确实和其他白酒口感不同,辛而不呛,回味绵甜,几杯下肚不但不醉,反而愈发精神。
他目光扫过桌上被消灭殆尽的冷菜热汤:“您未免太谦虚了,这还只是‘招呼不周’的话,村子里真有喜事,我都不敢想有多丰盛。”
步安泰也有三分醉意,拍着连海的背,哈哈大笑。
连海在冥府有个诨名叫“连三斤”,酒量好到可以以一敌十,此刻清醒地将一切尽收眼底,状似无意地问:“说到这个,村里最近办喜宴了吧?”
步安泰收起笑容,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
沉默表示认同,而且还是很不情愿的认同。连海心里有数了,眼风往旁边的地面乜斜:“既然是喜事,怎么没听步主任提起过。”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彼处闪着金粉的零碎红纸。
须臾,步安泰再度举杯敬连海:“真想知道?”
连海很给他面子,仰头把酒杯清空。
步安泰也将酒喝光:“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门亲事实在丢人。”
这下换成连海的目光意味不明。
“大记者知不知道,这年头一对男娃女娃结婚,最看中什么?”步安泰勾着连海的脖子,在他脸上喷出混着酱油汤味道的酒气。
连海既是鬼,又是弯的,这问题踩在知识盲区里。他喝光杯中酒,屏息斟酌片刻,才道:“爱情?”
此时季明月好像是梦到了方才的场景,猛然抬头,双眸紧闭着来了句:“幼稚!”
接着头一歪重新睡过去。
连海:“……”
大记者给的答案的确很幼稚,步安泰摇头,伸出食指,在连海眼前挥了挥:“钱。”
“人都说情比金坚,这话在农村,正好反过来,金比情坚。”步安泰不再喝酒,而是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现在一个男娃想结婚,家里至少要出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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