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你他妈还要不要脸?没爹没妈的孤儿,道德败坏!”
桑榆的手机是最新款,冰凉的金属在皮肤上落下又弹起。
谷知春屈辱地闭上眼睛。
“衣服脱|掉。”桑榆停了动作,以某种不容置喙的强硬口气道,“脱|光。”
他今晚还带了个包来,从包中抽出颜料和刮刀。
夜云很薄,天边坠着冷月。月色落于刀锋,寒光划过眼角。
谷知春腿一软,跪在地上。
桑榆没有拿调色盘,而是将颜料直接挤在刀上:“两条路,你二选一。”
他弯腰,单手将谷知春双臂绞到背后扣紧,刮刀越靠越近:“其一,从今往后不准和我弟弟见面。”
极度寒凉的气息让谷知春口舌发干,他咽了咽唾沫,声音闷在空气中:“第……第二条呢?”
“要么,”桑榆在他锁骨间按下刮刀,“去死。”
谷知春背对桑榆,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到刀刃离颈部动脉只有半厘米。他从胸腔挤出最后一丝勇气:“桑榆,杀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