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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连海空空如也的手腕,他福至心灵,从地上的西装堆里翻出那块古着怀表,臊着脸鼓起勇气:“上次您的手表被我拽坏了,这是……”
抬头,正对上连海带着些许绿色的墨瞳。
视线相撞,空气中的氮氧分子无声爆裂。
试衣间的隔板苦撑许久,终于在此刻像被注入了灵魂,门栓和接缝处晃晃悠悠几下,“轰”地一声,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塌成了庞贝古城废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季明月觉得自己这张乌鸦嘴简直开过光,他甚至可以幻视试衣间外的猹们,捧着吃瓜吃到圆鼓鼓的肚子,对自己是怎样的指点和窃笑。
这已经不是社死了,这是c位出殡。
季明月手上还捏着那块怀表,表盖已经被汗水浸湿,滑不留手,像他随时会失去的自尊。
他紧闭双眼,硬生生吐出一个字:“……表。”
“怎么了?”未料连海突然问了句。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季明月这才意识到,店内没有议论也未闻笑声,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异常。
他睁开眼,不见瓜田不见猹。
原本鬼满为患的高定店,此刻竟然只剩他和连海这两枚摸不着头脑的当事瓜,静立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