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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裴焕生回答得很果断,不带一点儿犹豫,他将碗推到祝升面前,“小心烫。”
裴焕生给自己也舀了一碗,他放了很多糖,似乎很爱吃甜的。
祝升一手拿着勺轻轻搅和,一手拖着腮想:这样一个好甜口的人,难怪他会喝不来铁观音的涩。
起初祝升不喜欢金州这片地方,一个奢靡之风盛行的地方,就像是摇摇欲坠的高塔,让人觉得不踏实。可他在这里呆久了,如今到了彻底离别之际,又有些不舍得。祝升不清楚,这样的感觉究竟是来自于对这片土地的不舍,还是对于裴焕生这个人的留念。
可他终归要回夜桥的,不能够在这里停留太久的。
祝升觉得奇怪,明明他们已经两清了,为何还觉得他们是纠缠着的呢?
幽暗的烛光照亮屋子,拉出又长又大的两个影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平又去睡觉前,在楼下的桌案上给裴焕生留下一封信,是今日下午时夜送来的,刚上任不久的许云莱从邓家口镇寄来的。
他当着祝升的面展开,里面的内容寥寥,大致说:没有李何欢的消息,在当地与江湖人有关的案件里,卷宗记载的是一个叫“谢春风”的人。至于悲离别,则更是没有记载,只存在于口口相传中,像是一个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