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意志,容诀实在是受不了了,容许殷无秽吻他。
自此,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殷无秽热切地喜欢着他,他能感受到青年炽热的情绪,因为他也同样如此。
两情相悦,他再也无法拒绝,便默认了此后的一切事情。
殷无秽的主动,他的默认,便是最好的干柴烈火,一点火星,即刻就能燎原。
他们都沉溺其中。
容诀以为,这样就足够了。
但是那个梦境,和逃出生天却仍受了伤的殷无秽,总是教他心里不踏实。
容诀仿佛行走在云端上,稍有不慎,便会摔地粉身碎骨。
他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哪怕是一根风筝线,拴住那头的殷无秽,好让他在危险来临之际有那么一丝牵挂。这牵挂教他舍不得,离不去,魂牵梦萦,即使倾尽一切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拼了命地回来,连死神也休想带走。
殷无秽向来是很听他话的,不管他说什么,都能教殷无秽答应。
可是这个,说了不顶用。不是殷无秽不上心,而是,他要教殷无秽不仅仅是嘴上答应,脑子潜意识记得,他周身的一切,甚至是每一个细胞,都要深刻记住,记住那一刻的感觉,记住他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