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收拾整洁,晚上先就寝,其余的翌日再整理。
容诀回来之后,殷无秽的房间还黑着,没有点灯。今日这番话,大抵是真伤了他的心。
容诀手指摁上眉心,颇觉头痛。
若不是不慎被殷无秽发觉,他又一意央求自己与他在一起,容诀断不会说出这样狠心的话,而是就此将感情深埋心底。
如此,方可保两人之间长久顺遂。
不过说开也好,从今日起殷无秽大抵再也不会缠着他了,就此保持正常的君臣关系,罢了。
容诀怅然地叹了口气,传唤下人备水洗漱歇息。
一直到了戌时末,隔壁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容诀坐在外间的软榻上,也不继续等了,吩咐人等殷无秽告诉他一声便要睡了。
将外头的烛火吹熄,往内室走去,甫一宽衣,衣裳刚褪到肩膀处,容诀就猝不及防落入了一个气息熟悉、温热的怀抱。
他身体一僵,忍不住出声:“陛下,你怎么……”
“怎么不回房睡?”殷无秽说话的声音很低,还夹杂着明显的喑哑,应该是哭了好一阵。
“陛下,我们才刚吵完架。”容诀侧首一瞥他,忍不住提醒道。
殷无秽声音愈发委屈,连哭腔都出来了:“吵架归吵架,孤又不是不爱你了。何况你也喜欢孤,孤不想和你分榻睡。”
容诀:“……”
他有时候真的难以理解,殷无秽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今夜便算了,陛下早些回去休息。”他们都先各自缓缓罢。
“孤不要。你睡哪里孤睡哪里,你若是执意不肯回去,孤今晚也要留在这里。”殷无秽又黏了上来,都快把容诀的中衣给蹭开了。
容诀一拢衣襟,头疼却又无可奈何地去掰他的手。
殷无秽登时手臂一紧,他今日被容诀拒绝了太多次。每一次容诀都是像这样,先绝情地掰开他的手指,然后再挣脱出去,残忍地拒绝他。殷无秽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紧紧箍死了他的腰。
容诀掰了两下没掰开,无奈放弃:“……陛下。”
殷无秽身体一抖,都快被他拒出心悸颤栗的毛病了。容诀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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