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没答话,话题就此终止。
三人间的气氛安静地落针可闻,明明是颐州刺史的房间,也是殷无秽过来问他话的,他却极为不自在,比那两人还要显得多余。
殷无秽没发话,颐州刺史也不敢擅自开口离开。
他就这么戳在原地,尴尬地偷偷抠手。
最后还是殷无秽发话了,“外面伤兵情况如何了,刺史先过去汇总一下人数,稍后向孤禀报。”
颐州刺史立即称是,忙不迭拔步跑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
殷无秽不说离开,容诀就只能待在原地。时间久了,殷无秽也察觉不妥,开口道:“先生自去忙吧,晚些时候再过来,和孤……和众将领一并商榷接下来的战略筹划,还有本次作战复盘。”
“是,陛下。”容诀朝他一礼,转身离去。
殷无秽看着他急匆匆夺步而逃的背影,不由好笑,心里却无比充盈。他终究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既然主动自投罗网了,往后也休想再离开一步。
殷无秽旋即也出了房间,正准备往另一个方向走,就见方才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容诀在前方顿住了脚步。
殷无秽走过去,疑惑地:“先生,你怎么——”
话音未落,容诀身体一歪,倏然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被殷无秽眼疾手快捞入怀里。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阿诀,醒醒!来人!快来人,宣军医!!”
容诀晕倒前脑中最后一帧画面是他被殷无秽接住,在殷无秽喊了一声先生后彻底失去知觉。
他身体本就在病中,强撑着来外一城已是强弩之末,又接连遭遇决战险情、紧急指挥、两头奔波,和被殷无秽要去当军师的忐忑,终于支撑不住,一出房门就头晕脑胀,随即失去意识。
因此,也错过了殷无秽最后呼喊他的不再是先生,而是,阿诀。
容诀被殷无秽打横抱起,一路抱进了自己房间。军医也在同时赶至,在看到殷无秽胸口一片殷红时登时目眦欲裂,“陛下,您的伤……”
“不用管,你先看看他,怎么好端端地晕了过去。”殷无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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