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秽试了试,发现这根东西沉的要命,十分结实。
他没找刑名另要解开铁链的钥匙,此刻束手无策起来。从容诀被鞭子抽开衣料露出的身体情况来看,这东西将他腰腹外间的皮rou磨得红肿,沉甸甸地坠在腰上,教他酸痛不堪,殷无秽抬手将他绽开的衣服拢上。
却根本遮挡不住,破碎的衣服套在容诀身上,宛如一个破布娃娃,怎么也没法恢复如初。
殷无秽手忙脚乱地将身上大氅解下,小心把容诀裹了起来。
沾着血水的头发被拂到身后,殷无秽小心翼翼地伸手捧住他脸,轻轻将额头抵了上去。面贴着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办法避免的,不是吗?”
只要容诀想,他什么都办得到。
这一点殷无秽毋庸置疑。
容诀身体被独属于青年的暖意包裹,他渐渐止了颤抖,虽然还是冻地脸色青白,但勉强恢复了些力气,他抬起斑驳染血的脸,朝殷无秽莞尔一笑。
表情浅淡,却是如释重负放松着的。
殷无秽看到了,如遭重击。他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心里升起强烈失去的怅然若失,即使仍猜不透容诀故意的目的,却挡不住心里涌起的巨大恐慌。
恐慌是头怪兽,可以吃掉一个人。
殷无秽不自觉地变得卑微,渴求。分明他已身居高位,坐拥王座,手掌权柄,却仍像什么也没有得到,还不如从前那个无权无势无所倚恃的七殿下。
至少,那时的他可以毫不费力就能拥有容诀全部的宠爱。
如今,再也不能了。他这样求他,容诀也不应允。
殷无秽愈是害怕,愈怕失去,他就将容诀抱地愈紧,恨不得把身上的温暖全踱给他,“你再忍忍,坚持一下,苏太医马上就来了,好不好。”
容诀牵唇莞尔,声音气若游丝,却一如既往地自信,“陛下,不要白费心力了,你拦不住。”
他朝殷无秽温软无害地笑。
殷无秽连心脏都开始发疼。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是他和容诀在诏狱的那一晚吗,可当时的他也别无他法啊,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容诀堕入情沼而袖手旁观,也见不得他痛苦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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