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秽听到他的话,并不回答,只顾看着他。
容诀也不催促。
他们就这样长久对视,殷无秽其实很想问,问容诀是不是还恨着他,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新的一岁他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近乡情怯,又怕容诀真的回答,彻底宣判了他的死刑。
殷无秽就这么不舍地、害怕地、借酒上头猝然抱住了容诀的腰。
容诀站立他坐着,头埋进容诀小腹,轻轻贴了贴。
容诀被殷无秽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他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殷无秽抱地死紧,腰身完全被禁锢住了,沦为殷无秽的掌中之物。
这种感觉又来了。让容诀无比确信,他对殷无秽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理智知道不应该,不正确,身体却无比自然地接纳了殷无秽,无声疗愈青年心里的创伤。
容诀垂下睫,看着殷无秽佩戴旒冕的乌黑头顶。
殷无秽将他抱地太紧,他挣脱不开,也不是一定要挣脱,但是接受,容诀心里说服不了自己。他手就这么僵硬地滞在了半空,不知是要将人推开还是给予殷无秽想要的抚摸,但最终悄无声息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