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
殷无秽一直以为容诀是在怪他侵犯了他,不顾他的意愿强行与他水rujiao融,却原来,他生气的点不是这个么。
殷无秽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他从来都不懂眼前这个人在想什么。
容诀看到殷无秽神色恢复,缓缓收了笑容。
明明是他先挑起的话头,也如愿看到了殷无秽陷入神伤,却没有想象中高兴,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心也揪在了一起,胶着不下。
大抵是惯着殷无秽太久了,都快忘记自己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甫一争锋相对,心里竟也跟着堵了起来。
容诀快速拾掇好了心情,进入今日他找殷无秽的正题。
“陛下这一路过来步履匆忙,年关政务繁多,处理起来可还顺利?”他说完,整了整腰间袍裾,旋即才抬眼看向殷无秽。
即使是这么蹩脚的转移话题,殷无秽也很受用,他立刻就道:“嗯,尚可。孤基本可以应付。”
容诀点了点头,没再接话。
殷无秽顺着他垂下的目光落在容诀腰间,那处系了一枚成色剔透、通体晶莹的玉璧,正是那次事后殷无秽亲手系在他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