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逆者,便是找死。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不管不顾,好歹将草榻简单收拾了一番,那些痕迹没教任何人瞧见。
旋即,殷无秽将人打横抱起,大氅将容诀包裹地严严实实,连头都不露在外面,一路大步往外走。外头的太监宫娥见状,一个个转过身面对墙壁,低眉顺眼不敢多瞧一眼,偶尔余光暼见一截黑色的大氅下摆,也不敢妄加猜测。
至于殷无秽,就更无甚好解释的。
他是皇帝,谁敢叫他解释。
诏狱犯人自皇帝来后倏然失踪,殷无秽随意一句他要秘密提审朝廷重犯也就打发了,再多打探的,殷无秽可直接不予理会。
在东厂尚未全部清查收归完毕之前,谁也动不了他的人。
殷无秽没有将容诀带去别的地方,他带到的,正是自己曾经居住过的东六所。
此处地处偏僻,对新任帝王来说更是一段屈辱的历史,自他登基之后有眼色的掌事就直接做主将这里给封了,仅留下几个洒扫的宫人定期打扫。
殷无秽可轻易将这里换成自己的人。
他先将容诀抱去沐浴清洗干净,稍后再调两个信得过的人来贴身照顾他。
容诀身边以前那个小豆子就十分不错。
安排至此,事无巨细。这里宫门惯常闭着,没有他的允许一个字也不准泄露出去,容诀且先安置在这里。
回头再行打算。
抱着人清洗净了那些浊物之后,容诀还在沉沉睡着。殷无秽将人抱到自己曾睡过的榻上,掖好被褥,坐到他的床前,执过他手安静望他。
此时此景,再加上他二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殷无秽有满腹的心里话想要说,呼之欲出。
便是那人睡着,也阻挡不住他想倾诉的衷肠。
“你应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认识你的,也从未和你说过那些青涩的往事。”殷无秽情不自禁开口,未言先笑了,然而话出口的瞬间,眼眶却有些微红。
话匣子一打开,就再收不住。
有些心里话,殷无秽也就只敢在这时候和容诀全盘托出。
他知道容诀的时候,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还要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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