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诀你知道的,他们惯会看碟下菜,我没有家族倚恃,自是会比旁人艰难些。不过总归结果万事大吉,阿诀不要担心,我可以做好,一定不辜负阿诀的期望。”
少年说完,看向他的眸光亮了亮,颇有些求夸奖的意味。
容诀心一软。从前他只知道殷无秽将他布置的政务办得妥帖,却不知晓少年办事的过程如此艰难。
他也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东厂督主的位置,自然明白其中辛苦。
皇帝的骤然昏迷致使殷无秽被迫赶鸭子上架,一日恨不得掰成几份来用,夜以继日焚膏继晷。
少年脸颊都消瘦了,显出棱角分明深邃如刻的五官。
容诀主动为少年布菜,像殷无秽每一次为他所做的那样,“殿下辛苦了。再坚持坚持,柳暗花明的那一日不远了。”
“嗯。”殷无秽很听他话。
容诀心里又是一软,开始思忖要不要在暗中助殷无秽一臂之力,不过旋即又断了这个念头。凡事行过必留痕迹,东厂若是出手,必定会给殷无秽埋下更大的隐患,他现在辛苦些,日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