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高烧地反应有些迟钝,察觉太子说话,这才抬眸望他一眼。
太子顿时沉了脸:“怎么,怕孤抢你的风头不成?”
容诀勉力压制着昏沉的大脑,顶着耳中嗡鸣去辨识太子说了什么,看清他的口型后方才莞尔:“自然不会,咱家多谢殿下1体恤。”
说着撑了一把身侧小豆子的手臂,稳住身形转过身离开。
太子重又命人起驾离去,行了一段路,又有些懊悔方才对容诀一瞬的恻隐之心,这阉宦还不知道怎么在心里编排他。
他对容诀的态度从未变过,可这一回,饶是他是储君,也不得不承认事情是容诀做的,功劳是他的。诚然容诀此人心狠手辣,叫人不齿,但他自己,到底占了容诀的功。
一时间,矛盾又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太子心间。
容诀朝反方向离去,他甚至还能有条不紊地指挥东厂几个档头分工去处理这段时间积冗下的事务,丝毫不见虚弱之态。待人全部离去,小豆子猝觉臂上力道一重,担心地一转头,就见容诀脸色煞白,他登时魂都被吓没了。
“督主!督主,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您再坚持一下!”
容诀攥住了他的手腕,那种脚底虚浮头重脚轻的感觉方才褪去些许。他摇了摇头,“不妨事,你先叫人照着之前的药方煎药,稍后咱家还要——”
话音未落,眼前陡地一黑。
“督主!”小豆子急声喊他,手臂也没闲着,忙把软倒下去的容诀一把捞住。容诀险些晕过去,他可不会再听容诀的话,自是先找太医看病要紧。
可容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所有属下都支走了,就剩小豆子一人,他只能先把人扶回去再去太医院请太医。
小豆子又心疼又气急,咬紧牙关一步步搀着人快步往前走。
他愈是心急走地愈快,就愈容易出错,一不小心脚步踉跄了下,手底下扶着的容诀差点脱手而出,就在他担心容诀摔倒而瞳孔紧缩时,眸光中却先一步倒映出了一道修长的少年身影。
是殷无秽。
容诀已被他稳稳接入怀中,“我送督主回去,你赶紧去请太医!”殷无秽气息沉稳却又不容置喙。
不过从颐州分别几日的时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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