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到过他的消息,克制不住的担忧逐渐洇透了少年的四肢百骸——
倏地,少年眸光一亮,他想到容诀可能会在哪了。少年闪身就离开了甫一回来的驿馆,属下想随身保护都没来得及追上。
殷无秽直奔颍州刺史府。自他来的这两天颍州刺史一直忙地脱不开身见他,能让一州刺史忙碌至此的,除了容诀不作他想。
殷无秽一路畅通无阻,早知他身份的府中管家热情将人带往刺史所在的大堂,“殿下,督主和我家大人都在这边了。”
殷无秽一颔首,正色跟上他。
期间殷无秽穿过一道垂花院门,行经秋风徐徐的回字形游廊,这刺史府不算繁华,却胜在清新雅致,处处透露出生机勃勃的气息。显然主人十分看重这栋府邸,殷无秽对府中主人也有了些初步了解。
最后行至一处坐北朝南的正堂,管家一抬手,“殿下,到了。”
殷无秽立即举步进门,却差点和迎面而出的容诀撞了个满怀,“怎么走的这样急?”
容诀在猝然看到他后略退了半步,拉开距离。不过他语气仍是闲适的,丝毫听不出和颍州刺史拉扯了两天的疲惫之感。
反倒是刺史,在匆忙和殷无秽行了礼后面向容诀,憔悴为难地:“督主,情况下官都和您实话说了!这事情,真不能这么办哪!!”
容诀低头理了理被压出褶皱的袍袖,不容置喙一抬眼:“这便是你的问题了,咱家只给你一日时间考虑。你若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咱家可不敢保证,剩下的几个廪仓也能完好无损,明日隅中,咱家会再过来听你答复。你不中用,下边有的是懂事听话的人。走了。”
容诀喊的是殷无秽。
殷无秽闻言立即跟上了他,徒留颍州刺史愁眉苦脸地杵在原地,拱手目送他二人离去。
容诀和殷无秽不疾不徐地沿游廊往外走,“……事情就是这样了。”
“那颍州刺史倒是没有谎报屯粮,只他和当地商会互相攀结,由着他们将粮食放进官府掌管的廪仓中寻求庇护,每逢天灾人祸弹尽粮绝时再从中济民牟利,两厢合作。这颍州城贸易如此繁华,鲜有事端,少不了这一重要原因。”
“这么说,这刺史反倒做了一件好事。”殷无秽观刺史府中质朴,可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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