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不瞬望着容诀的目光却无端含了几分压迫意味。
容诀看懂了皇帝意思,可他更明白自己骤然被从此事中摘出,左支右绌的处境,拧眉不赞同地:“殿下忧国忧民,关心社稷,实乃国民之幸。只是,咱家以为此计尚有不妥之处。”
容诀在皇帝的示意下展开说:“殿下所说的拨银赈灾,中央收容救济之策,实施性并不高。银饷发放需要时间,中央收容程度也有限,这些难民一路逃亡北上,颠沛流离风餐露宿,殿下若此时前往难民所在州郡施粥布善,不仅可解眼前燃眉之急,还能再收获一波民心,堪称一举两得。”
容诀话音未落,便有太子党立即出言反驳:“太子殿下天潢贵胄,怎可亲自前往那发过瘟的地方?!”
“正是!竖阉作何居心?!”
“微臣看他是不愿出银饷才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哼!微臣以为,太子殿下此计甚妙!”
“微臣也附议……”
有人习惯性反对容诀意见,有人为了一己私利据理力争,也有人在浑水摸鱼趁机落井下石。
容诀听着,不耐轻“啧”了一声,侧首一抬眉,视线淡淡乜过,仅一个微凉眼神,便让那些聒噪的声源消音一瞬。有被那目光直接蛰到了的官员,讪讪闭上嘴。
渐渐地,吵闹声消失了,容诀眉目重新舒展开。
皇帝将下方情况尽收眼底,亲和语气收敛,他面色一沉:“孤认为太子计策甚好,拨银赈灾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何须太子亲自奔劳一趟。近来朝中政务繁多,孤这身子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了,太子作为储君还需替孤分担政务,就这么办吧。”
“难民一事兹事体大,陛下——”
“够了,孤意已决,咳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皇帝再次力气不支,连声咳嗽得那张蜡黄老态的脸都泛了红。
他身边的大太监极有眼色,十分熟练地拍抚皇帝后背,并宣布退朝,扶着皇帝离开了正殿。
至此,今日急诏大朝会彻底落下了帷幕。
没一早赶来参会的文武百官什么事,可这是容诀首次在陛下面前吃瘪,还一点挽留的余地都没有,容诀今日又当堂反驳太子,失了皇帝宠信,结果可想而知。
众人敏锐地嗅到了一丝朝中风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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