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眼下才记起这位是周辞的某位鬼奴。
“你醒来了?”这话半掺熟悉又有点生硬的感觉。身边的沈卿池下意识下颚一绷,看着面前如水墨画似的青年有些怔愣。
三人呼吸一顿,倒还是盛明归先开口,“小时,卿池。”
青年面上好似怔愣,浮现一个花落尘埃落定般的笑,只是笑意一刹那,下一瞬又见沈卿池同陈时好似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墨一般的眼眸,错隔几个光景,终归是物是人非。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话音才落,盛明归忽地一顿,面上笑意不减,却说,“我在玉棺中其实可以听到一些话。”
“阿辞承蒙你们照顾,我对着二位也难免有些亲近。”
分明是笑着,陈时却莫名从青年眼中窥见几分失落,但那失落随着青年的笑一闪而过,好似当真是他们初相见一般。
心中虽然疑惑,但到底是将这疑惑全压下,回以一个笑,“言重了。小辞很厉害。”
沈卿池眼眸从青年身上一落,脑海中似乎有千丝万缕般的海潮汹涌,但记忆的封禁像一道沉重的枷锁,他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他好似觉得自己应当去抚着青年,再说些什么,但到底是说些什么?
枷锁被天道禁锢,他的过去已经是尘埃尘封永难靠近之地。
继而要走向前方,去找寻他的爱人。
百年已过,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他只能依稀知道,他曾无法入道,苦求天道求来一个机缘。
但他竟然也笑了,对着眼前陌生而又有些亲近熟悉的青年道,“兴许是一见如故。”
这下,三人都开始笑了。
屋外的晨曦今日格外明亮,雨水被收到了春天的溪水中,草木欣欣向荣,好似还是少年赤忱的日子。
几人虽然心中都存在几分不明的心思,却都默契的不再提这个话题,好似这默契浑然天成。
只有盛明归倚靠在厢房门口,好半响,才收回目光。
等周辞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接近,厢房内昏昏沉沉,耳边时不时传来街道那边传来的人声。
起初他撑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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