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缓和许久,撩开薄薄的眼皮,一双微挑的眼中流露不明神色,只说:“一个故人。”
冷风狠狠地撞在门扉上,灰蒙天空中响起闷雷,“轰隆!”
隐隐雷动,沧珠在陈时体内肆虐冲撞,与死气在他体内角逐。
经脉寸断,一点点在体内裂开,苍白手腕上血管鼓胀,好似下一瞬便要爆裂而开。冷汗顺着他的额角一丝丝滑落,疼痛蔓延全身,他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
但阿若却连忙替他护法,手中的鲛珠散了满床,傀儡体将陈时在秘境当中带回的鲛珠、鲛绡连同鲛鳞散落满床。
骨生连忙收起,又将鲛珠捧到陈时怀中。
几息后,他的呼吸终于缓和,只冷白肌肤上青筋鼓动,似乎还在消化死气。
直到青白掌心拍向胸口,他闷声吐出一口血。
脸色一时之间好转了不少。
阿若拧眉看那摊淤血,心中惊得说不出话。好半天,她才找回声音:“你用精血逼退死气?”
“你到底与死气融合了多久?”
“……”
室内静的可怕,连骨生也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去看两人的脸色。
他长得只有阿若和陈时的腰间那般高,眼下抬起脸,只看到他瘦削脸庞上,一颗黑曜石般的眼睛。
陈时:“一天。”
阿若:“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