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马嵬坡被将士杀死的宰相杨国忠。
这些年,杜清昼在黑暗中早已畅行无阻,成为官员们竞相巴结的无冕贵人。
“还有,这第三件东西,”杜清昼嘴角带着轻笑,将一块块坚硬的东西拿出来,黑铁泛着森冷的光泽。
坐在一旁的叶校尉突然感到后背被冷汗湿透。
——那赫然是边关三镇的虎符!
原来,像宋枳这样的武将远不止一个,他们被利诱,被收买,不仅出卖了军人的忠诚和尊严,还出卖河山与城池。
“这些都是我买来的。”杜清昼笑得像个真正的商人那样市侩而可亲,“朝堂之上的人心可以买到,边塞之外的忠诚也可以买到,只要你出足够高的价格。”
叶铿然握紧拳,声音微沉,如同流星擦过黑夜:“有的人心,你买不起;有的忠诚,你买不到。”
“买不到的,就毁掉。”杜清昼侧头看向他,仍然笑得亲切,“这是我向来的原则。”
这些年,朝中再没有忠义之士,先是李林甫一手遮天,接着是杨国忠小人得志……朝野一片乌烟瘴气,边境将士散漫怠惰,大唐王朝已如困兽,被战火拖至深渊。
年初正月,安禄山称帝,国号大燕,在得知宋枳投降献城之后,安禄山立刻将宋枳晋升为镇远大将军。
“这年头,像宋枳这样识时务的人很多,”杜清昼轻笑,“平步青云的机会也很多。万物皆有价,只要出得起价格,权力或地位,世上什么都可以交换——这大好河山,也不过是一块稍重的筹码,在强者手中更迭着朝代而已。”
他的衣襟纹丝不动,却仿佛无声处的惊雷,鼓荡起黑色的浪涛。
裴昀身体微微后仰,似笑非笑:“似乎有道理。”
“世道如此,”杜清昼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他想听的话,“小人也并非是天生卑劣,他们只是为环境所迫。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当命运摧残击打,把人推向绝望,心就会变得很坚硬。当生存的空间狭窄到只有扭曲自己才能存活喘息时,很多人都会选择活下去,而不是维持所谓的‘原则’。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喂!”琳琅听不懂他的话,也不想懂,只是忍不住好奇心,“还有一件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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