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军人,此刻声音不无责备,拉着马缰的手竟然有些不稳。
“对不起。”李俶眼眸里露出温和的歉意,打开怀中的匣子,“我把贺将军接回来了。”
四周顿时寂静无声,将士们的心头都像都什么攫取住了一样,喉咙哽咽。
山河尽染血色,晨曦悲壮。
李俶眼中蒙上了一层水光,声音却很稳定:“将贺将军葬在马邑郡,他日若能光复长安,再迁回长安厚葬。”
“是!”将领接过匣子,应声领命。
李俶的性子,与他的父亲、祖父都不同,像一襟春水遇到钢刀,令那些刀口舔血的军人们也不由得动容。
两人并肩策马进城,李俶突然问身边的郭子仪:“我想跟元帅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
“大唐军中可有年龄与我相仿,身高八尺有余,模样俊美潇洒,还有一点……慵懒的将军?”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