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一直“在路上”,我也一样。每一步足迹都有你们相伴,何其有幸。
在历史背景的选择上,我曾经一度不敢写安史之乱,总觉得盛唐的歌谣应该永不落幕,那高亢的调子应该一千年再一千年地唱下去。唐朝那么美,唐诗那么美,那繁花盛开的年华应该一季再一季地怒放轮回,就像时光永不枯死的泉眼,就像青春永远新鲜的誓言。
可是,盛衰兴替,原本就是历史;悲欢离合,原本就是生命。
滕王阁、白帝城、华清宫、寒山寺……每一座城池都有自己的灵魂,沉积在砖石间的历史、时光,以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搁笔时,我推开窗,唐时的城池仍伫立在月下,唐时的明月仍如千年之前。
总有向死而生的勇士,总有不惧未知的智者,总有绝境中爆发的反戈一击,总有冰雪不能淹没的春意,这就是千百年来的历史。
行走于战火之中,这旅程并不是那么黑暗和绝望,总有一些东西是属于少年的。无论乱世还是治世,头顶总有星星是亮的,而朋友的手心总是温暖的。
将军和校尉并肩走过很多的路,在陇右战场的月夜,在长安古道的清晨,也在乱世烽火的黄昏。
时光一直在行走,脚下的路一直在变换,我相信他们仍会坚守。将军慵懒的笑意里始终有赤子的情怀,而校尉的清冷沉默中总有一份不语的善意。彼此的信任不曾改变,内心的骄傲不曾低头。
岁月几经白骨红颜,他们就是瑰丽的诗篇。
李惟七
2016年7月16日
第2章 蓝桥驿
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秋风我去时。
——唐·白居易《蓝桥驿见元九诗》
一
高仙芝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从军十几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人。只听贴身侍卫又来报:“将军,那个人又来了,就站在你营帐外。”高仙芝一个头两个大,连连摆手吩咐:“说我不在!”侍卫接着禀报:“我说了,他不信,他说知道你在。”高仙芝勃然大怒:“他怎么知道老子在?”
侍卫禀报:“他说,他和将军心有灵犀。”
高将军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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