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起连白,双手却直直穿过了连白的尸体。
“怎么回事......”
他不死心,再一次尝试,却依旧抱了个空,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回荡在耳畔,这是从南和这温暖世间唯一的联系:“先生......先生,我抱不到你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腰间的锁魂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此同时,从南原本透明的身形逐渐显现,但这变化太过轻微,陷入悲痛中的从南完全没有注意到。
雨水浸透了连白的身体,从南拼了命地想要护住连白,不让那些肮脏的泥污弄脏他的先生,却始终是撼树蚍蜉。
水墨画一般的天幕下,少年抱着他心心念念的人,从雨落到雨停,从日落到日出,直到第二天,有人实在于心不忍,将他们二人的尸体搬到了郊外,挖个坑埋了。
从南看得到摸不着,只能跟在那人身后,最后坐在连白的坟前,低声呢喃:“先生......我好想你。”
刚下过雨的泥土散发着清香,少年怕先生在地下太冷,便用自己的鬼魂守在先生的坟旁,刚成形的鬼魂太过虚弱,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待到日月轮转、季节更替,坟前长满野草,少年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