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坦白回答他:“没有。”
反正不管他的回答到底是什么,萧王想必都不会信了。
二人在这柔和的月色下对视良久,没有人再先开口说话,可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胜似语言。
燕重萧已然分不清这到底是他的真话还是假话。
他怎么会没想过?
他早就想过。
燕重萧再看长孙透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长孙雪曾说过的话。
——“你焉知今夜烟花不是他二人重归于好所放?”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了解我二哥?”
——“你有没有想过,没有记忆的人,才更容易沉沦。”
——“燕重萧,你怕了,你怕你的谋反之心,师出无名,你那么爱惜你的名声,却又要当这乱臣贼子,你可不可笑?”
……
这些话句句都如谶言,与他之愿背道而驰地实现了。
他衣袖下的手也已经握得死死地,他咬着牙槽,藏在衣领下的脖子上已然鼓起青筋。
“长孙透,你别后悔。”
燕重萧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富贵看着萧王那一抹华贵的背影,走得这么干脆,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