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黑着张脸往前走, 好在太监们已经把宫道清理出来了, 不然这雪地里, 谁走谁知道。
很快他发现自己已经算是顶级待遇了,有奉霖给他撑伞, 有迎春扶着, 有些位份低的, 只有一个婢女伺候着, 那是伞也没打好,人也没扶稳, 走得直踉跄。
静妃跟俞妃虽说也有两个婢女伺候, 但到底都是女生, 这样大风大雪的天里撑伞的那个还是有些吃力。
俞妃一路走走停停,没有感受到半分热,反而手脚越发冰凉,她咳得也越来越频繁,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她特意停下了脚步。
今日是为了祈求平安健康,福气长存的日子,她咳得这般厉害,恐要遭人诟病。
在祠堂偏殿中她本就跪得辛苦,在这样的天里竟然还出了一些冷汗,结束时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自行站起身来。
现在在这风雪之中,更是举步维艰,她望着静妃的背影,一双眼里全都是恨。
若不是静妃,她怎会变成这副模样?还有长孙透,那日没有她在,皇上又岂会关她如此之久?
她思及至此,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她用帕子捂着嘴,闷咳了一声,原本冰凉的手心里竟感到了一股潮热,她另一只手抓紧了身边秋菊的臂,又颤抖地将手帕从嘴边移开。
那帕子本是淡紫色,现在中间那一片却被染成了绛紫色,甚至有些发黑,看起来触目惊心。
秋菊惊慌地唤了她一声:“娘娘!”
俞妃横了一记眼刀给她,将那帕子揪成一团塞给了她,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也带了血,她蹲下身子从一边的路旁揉了捧雪,用力擦了擦手中的血迹。
秋菊赶紧从怀里取出了自己的帕子,“娘娘用奴婢的擦擦手。”
俞妃手的手被冻得通红,可这一刻她却全然没有知觉,接过了秋菊的帕子,将手擦干净后,她说:“找个地方将那帕子烧了。”
秋菊明白娘娘意思,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见了血便是最大的晦气,若不是为了博得皇上垂怜,娘娘又何苦遭这样的难。
眼看前边儿的人越走越远,俞妃不敢再歇,又默不作声地咬牙跟了上去。
王富贵一行妃嫔和宗亲女眷到了殿外,又被安排在了小房间里,神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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