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又捻起那插在丝绢上的绣花针,看了一阵,针尖在光线之下折射着一点寒芒。
“meimei绣工如此了得,想必平常日夜里便是用这绣花针扎草人,行巫蛊之术,咒害本宫的罢。”
说完抬眸对上了宁妃的眼。
宁妃被长孙透的话惊得心下一滞,又望见了他那双幽深笃定的眼。
心跳声都被放大到了耳边。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震惊已然暴露在这二人跟前,宁妃藏在袖子下的手骤然握紧。
“jiejie万万不能如此污蔑臣妾!巫蛊之术在整个大燕都是禁术,人人皆知,臣妾又怎么敢在宫中做此等恶毒之事?”
装得还挺像,王富贵将针重新插了回去,将绣活儿也放了下来。
“meimei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叮做事小叮当,宁妃做事不敢当。
看样子还要狡辩几句。
王富贵给她这个机会,一会好打她的脸。
宁妃冷下一张脸,“jiejie这是何意?臣妾没做过的事情,jiejie便要这样给臣妾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污蔑臣妾,含血喷人吗?”
王富贵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说,我在听。
宁妃怒不可赦,看向静妃,“今日静妃meimei也在此,若澜贵妃拿不出证据来还要污蔑臣妾,便是澜贵妃以权谋私,想要陷害臣妾,臣妾定要请皇上和太后为臣妾做这个主!”
静妃这才开口,“这是自然,臣妾自当将今日所见所闻如实向皇上和太后交代。”
得了静妃这话,宁妃像是有了底,她将那东西藏得极好,寝殿中平常也只有她跟阿玉出入,阿玉是她从府中带进宫的陪嫁丫鬟,根本不可能背叛她。
纵然长孙透得了些风声,只要她找不到证据,自己一口咬定没做过,长孙透又能将她如何?
她还能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反将一军。
想到此,宁妃气焰更高了,她如今本就抱着这丝侥幸,若自己心虚那便是变相认了,她绝不认。
王富贵看她这副模样,想来是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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