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水上浮萍,没有自己的依靠,娘家败落,又无子嗣。
她还能争,还能去想办法夺,可如今长孙透有了孩子,加以皇上的宠爱,她就有了根。
她一定得趁现在,将长孙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连根拔起。
“阿玉,可是张太医在负责给她保胎?”
阿玉应声心领神会,“娘娘是想?”
宁妃只说:“我记得张太医的儿子在阿爹手下当差罢?”
阿玉答:“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宁妃将手中草人心脏处的针抽出一根来,又缓缓推了进去。
相比宁妃的阴狠,俞妃的暴怒便都显现在脸上。
她将妆镜台上的东西愤然拂去,又拿起剪刀撞碎了铜镜。
“长孙透,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娘娘!娘娘您别伤了自己啊!”秋菊在一旁带着哭腔,却又不敢上前。
“秋菊,你说,长孙透这个孩子,生的下来吗?”
俞妃看着破碎的铜镜上,自己的脸也俨然一副支离破碎的模样。
显得模糊又诡异。
“不能的,娘娘,后宫里的女人们断不会让她将这孩子生下来的!”